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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5章 面子說有就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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蔣承霖若無其事,甚至沒看蔣超一眼:“那也總好過剃不到磨不著。”

有八卦!蔣承希的目光瞬間從蔣承霖臉上轉到蔣超臉上。

蔣超繃著一張冷而俊的面孔,抿著唇不敢反擊,他曉得蔣承霖在說什麽,他十七八歲年少無知做過一件荒唐事,當然也不能說是一件,而是做過無數件,對同一個人,後來他後悔了,可那個人再也沒有原諒他。

蔣超打小兒做過的壞事罄竹難書,可蔣承希從來沒聽說他身上有什麽‘男女問題’,實在太好奇了,她胳膊肘碰了碰蔣超的手臂,低聲問:“超哥,什麽情況?”

蔣超想罵蔣承希這種把個人愛好建立在別人痛苦上的惡行,可事實上他唇瓣緊抿,一個字都不說。

他越不說,蔣承希越八卦:“超哥~超哥~”她一下一下聳著蔣超的手臂。

到底把蔣超搞煩了,眉頭蹙起:“你以後還想不想找男朋友了?”

蔣承希瞪著大眼睛,茫然無助:“你的八卦跟我找男朋友有什麽關系?”

蔣超生生頓了幾秒:“……你們果然是親兄妹,不是沒善心,而是根本沒長心。”

蔣承希腦子轉得飛快,第一反應:“你還真有男女問題啊?”

說完,蔣承希又覺得過於絕對,補了句:“是女生還是男生?”

蔣超瞬間別開視線不看她,不為別的,要忍著想罵人的沖動。

餘光瞥見對面的黑色西褲,蔣超偷偷剜了蔣承霖一眼,說什麽最毒婦人心,這世上最毒的就是蔣承霖的心,他不過隨便吐槽一句,蔣承霖就甩塊狗皮膏藥貼他身上。

正想著,耳邊傳來蔣承希的聲音:“超哥,我跟你說一個我的八卦。”

蔣超:“不想聽。”

蔣承希:“我說一個我的,你說一個你的,咱們公平互聽。”

蔣超重覆:“我不想聽。”

蔣承希:“你不用覺得不好意思,也有女生給我寫情書啊。”

蔣超脫口而出:“誰告訴你我喜歡男的?”

說完他就後悔了,果然蔣承希秒瞪眼:“你以前真談過女朋友?”

蔣超起身欲走,惹不起還躲不起嘛,蔣承希預判了蔣超的預判,一把拉住他的胳膊,不許他走。

除了付姿之外,沒人敢像蔣承希一樣死纏爛打,關鍵蔣超還能跟付姿‘對打’,對蔣承希,他是一根手指頭都動不了,完全坐以待斃。

蔣承霖冷眼瞧著蔣超目無兄長的下場,心底冷哼,僅以他們三個而言,蔣超讓蔣承霖頭痛了好多年,但蔣承希是蔣承霖的‘哥粉兒’,用蔣承希治蔣超,等同田忌賽馬。

蔣超被蔣承希纏得不行,蹙眉看向對面的蔣承霖:“你能不能管管她?”

蔣承霖不緊不慢:“剃頭的挑子和被磨的刀子,自己都忙得熱火朝天,哪有空管別人的閑事?”

蔣超太熟悉這種口吻,蔣承霖就是不能得罪的人,敢招惹他,就算現在蔣超身邊不是蔣承希,而是一頭張嘴要吃人的狼,他伸手求救,蔣承霖也會先問他知錯了沒有。

蔣超深吸氣,沒呼,在向蔣承希和蔣承霖中的誰低頭,猶豫不決。

蔣承希第N次發起精神進攻:“超過,就一點,一點點,哪怕你就透露個名字,實在不行姓也行…”

蔣超突然看向蔣承霖:“我不是說你剃頭挑子一頭熱,我是怕你對付阮太好,慣得她騎在你頭上。”

蔣承希馬上停止對蔣超的攻擊,看向對面蔣承霖,都是八卦,聽誰的不是聽。

蔣承霖口吻如常:“你以為所有女人都屬猴?”

不等蔣超回應,蔣承霖自顧接了句:“而且誰規定了不能騎頭上?”

蔣承希捧哏:“我小時候就騎我爸頭上。”她看著蔣超:“我還騎過你爸頭上呢。”

蔣超翻了一眼,話沖著蔣承霖說:“你想給付阮當爸?”

蔣承霖:“沒點當長輩的格局和包容,你以為誰都能追她?”

蔣超:“追上又能怎麽樣?”最後還不是離婚收場。

說實話蔣超也不是單純想調侃蔣承霖,而是有過前車之鑒,付阮這種女人就是捂不暖留不住,他怕蔣承霖短暫的開心過後,又是竹籃打水一場空。

蔣承霖猜到蔣超心裏想什麽,開口道:“現在跟以前不一樣。”

蔣超看著蔣承霖,眼神在問:哪不一樣?

蔣承霖:“以前我沒跟她講真話,她自然不用跟我來真的,人都是相互的。”

蔣超:“你確定她現在跟你來真的?”

蔣承霖腦中過電影般閃過付阮的各種表情,尤其是兩人接吻的時候……短暫走神,蔣承霖:“我倆這次是真的。”

蔣超半信半疑,隨口一問:“大伯父和伯母這次來夜城,付阮跟他們見過面嗎?”

蔣承霖:“還沒有,蔣承文的事橫在這,大家都沒心情。”

蔣超:“葬禮說結束就結束,大伯父的心情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好,你準備多久讓他們見面?”

蔣承霖的本意,肯定是想這次就見的,可他還沒想好怎麽跟付阮說,付阮那麽敏感的人,要麽見親人,要麽見仇人,不然她以什麽立場跟蔣耀賢和林泓希碰面?

說一千道一萬,如今他跟付阮的關系,還沒到他‘說一不二’,付阮會給他面子的階段。

做不了老婆的主,也沒辦法舔著臉叫父母主動,蔣承霖夾在中間,這事沒人提還好,提了就是蔣承霖沒力度。

蔣承希瞧出蔣承霖的左右為難,關鍵時刻兩肋插刀:“女生都不想在一段感情還沒特別穩定之前去見對方的家裏人,會有壓力,哥你別踩雷,別跟付阮姐說。”

蔣承霖欣慰的看了眼蔣承希,“我知道。”

這件事在蔣超面前混過去,但蔣承霖心裏確實想了不少,主要怕蔣耀賢和林泓希心裏有想法,雖然他們這次來夜城是為了蔣承文,可付阮畢竟也在夜城,如果連個面都不見,連個招呼都不打,總歸也是不大好的。

可讓蔣承霖主動跟付阮提,他不怕付阮拒絕,只怕付阮覺得蔣家規矩多,本來他們現在說穿了只是個追求與被追求的關系,付阮也沒義務見他爸媽。

從哪邊想都情有可原,從哪邊想都差點意思,最後蔣承霖想明白了,差的這點意思,就是付阮並沒有那麽喜歡他,喜歡一個人才會思前想後,不喜歡一個人,微信都是可見不回。

葬禮結束後,蔣承霖看了眼微信,說是聊天記錄,只有他一個人在聊。

說不失落是假的,尤其是這種時候,更能想到蔣超揶揄他的話,剃頭的挑子,被磨的刀子。

有頭發誰想當禿子,誰不想互相磨?這不是磨刀石不主動嘛。

蔣承霖坐在後座,有些出神的看著窗外,車子正在往園林外面開,他想給付阮發一條【我這邊結束了】的消息,文字已經編輯好了,想了想,他直接關上手機。

今天到場的人不算多,但也有好幾十號,加上隨行的人,一輛輛黑色私家車排成長隊往外開,蔣承霖閉眼靠在後座,沒睡著,過了不久,耳聽得身旁蔣承希說了句:“封醒哥哥!”

蔣承霖一秒睜眼,沒問蔣承希,他餘光順著車前玻璃,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。

這邊很偏,不是特意過來,路上根本沒有其他車輛和行人,而此時路邊停著一列‘逆行’的黑車,站在打頭車旁的,除了封醒外,還有穿著白T黑皮衣的付阮。

車還在前行,蔣承霖比蔣承希反應快:“停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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